“那怎么能一样?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,肯定比其他要矜贵啊!”
我不再接话,气氛重新陷入冰点。
秦越从枕头底翻出一本杂志。
“我知道,这十年你照顾我殚精竭虑,人都熬瘦了几圈。”
“刚好过几天就是我们的瓷婚周年纪念,我打算好好操办起来,也算是庆祝我重获新生。”
“咱们结婚的时候,我没给你一个正式的婚礼…这儿的婚纱你要是有看上的,我立马让人订制了送来!”
我看着杂志上形形色色的年轻模特。
婚纱样式五花八门,看得我眼睛都花了。
翻到那条粉色复古缎面婚纱时,我一下就注意到了左下角的爱心标记。
看来我并非翻开这本杂志的第一个女人。
“就它吧!”
我指着那条粉色婚纱笑了。
走出病房,护士拦住我。
“秦先生刚苏醒没多久,双腿行动能力还没恢复,千万不能过于操劳。”
“会怎么样?”
“气血淤堵,半身不遂。”
4
一周后,瓷婚周年纪念当天。
秦越开车送我到宴会场地,下车时双腿发软,不停揉按腰间。
我没说什么,只是草草关心了几句。
宾客陆续入席,我身穿常服在门口接待。
舞台的LED屏反复播放着我们的合照,有些已经泛黄。
登记照上,我扎着两条麻花辫,偏头倚向秦越的肩膀。
我们没有婚礼,也没有拍过像样的婚纱照。
嫁给秦越时,他不过是私企的小职员,连彩礼都拿不出来。
本来我家里并不同意这门婚事。
是我看在秦越为人体贴温柔,在得知我因身体原因选择丁克后,还是坚持要娶我为妻。
没有求婚,没有戒指。
除了登记当天拍的合照,就只剩一束红玫瑰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