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续看书
十四岁,她被未婚夫君诱骗失去处子之身。十五岁,她诞下一名麟儿。十六岁,她的庶妹带着她的孩子转身嫁给了她的未婚夫君,她被当做媵妾送给了旁人。十七岁,她被家族陷害,意外身死。死到临头,她才幡然明白,原来自己不过是借腹生子。积怨成痴,意外重生。她回到最初,一切阴谋还未得逞之时。这次定要,翻手云覆手雨,让那些无心之人一并无命!
《重生嫡女:侯爷宠上天》精彩片段
漫天白雪撒满了破落的小院儿,潮湿的红砖碧瓦发出刺鼻的腐败气味,墙边一排排腊梅无言盛放。
水湮狠狠跪在雪地里,膝盖因为猛力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,刺骨的冰冷也比不上她内心汹涌升腾的恨意。
“水倾,我已然这般惨状,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?”
水湮静静跪在地上,用力挣了挣被钳制的胳膊,目光直直望着面前锦衣华服的女人,却又仿佛透过她,落在背后婢女怀中的幼儿身上。
来人一身翠色水雾广袖长裙,外披一件大红色狐狸毛斗篷,更衬的她肤如凝脂,美眸朱唇,腰间一条淡蓝色云纹带子,将杨柳细腰缓缓勾勒,脚下一双碧绿色暖靴,迈着莲步轻轻踏在雪地上,发出“嘎吱”的声响。
“你居然问我为何?”
尖锐的指甲毫不犹豫地刺进水湮白皙的面庞,下巴被抬起,映入眼帘的是女人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。
“那我就告诉你,因为你还不够惨。”
什么?
水湮睁大眸子,眼底甚至荡起几分笑意,却逐渐红了眼眶。
“你抢了我的未婚夫,抢了我十月怀胎拼死生出的孩子。”
她一字一句,咬牙切齿地低吼,“现在京城所有人都知道,我水湮未婚产子,不知羞耻,丢尽了水府的脸面,人人都对我唾骂。如今我更是在这破院子里苟延残喘,你居然跟我说,我还不够惨?”
每说出一个字,都是痛彻心扉,痛入骨髓!
若非她这个所谓的妹妹陷害,她怎会失了清白,怎会落到如此田地?
“当然不够。”将她已经开始沁出雪珠的脸甩开,水倾嫌恶的擦干净手指,将锦帕随意丢掉,仿佛丢掉一个垃圾一般,“我要你痛苦一辈子!”
一个小小的包袱落在她手边,水湮琥珀色的眸子瞪大,一眨不眨地盯着它,双手缓慢伸出,甚至带了些微颤抖,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扼住,揪的她生疼。
不,不会……
包袱被缓缓打开,露出了那张稚嫩的小脸儿,却布满了青紫,水湮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,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。
颤抖着将婴儿抱进怀里,真切地感受到怀中婴儿的尸体早已经发硬。他双眼紧闭,小小的眉头轻微蹙起,好似在承受着痛苦。
孩子,她的孩子……
身体剧烈抖动,仿佛风烛残年的老人,热泪一股脑从眼眶涌出,嘴唇哆嗦着,一双凝眸迸出彻骨的恨意,“为什么,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,她还那么小,水倾,你怎么忍心?”
喉咙一甜,一口淤血呕出。
水湮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盯着,膝盖早已发麻,任凭风霜雨雪落在她的头上。
“我要你血债血偿,我不会放过你的,我一定会杀了你……”
一句句低语,承载着彻骨的恨意。
……
大兴朝,庆安十八年。
莲台阁。
“我要杀了你!”
一声充满恨意的低吼,女人猛地醒来,一双莹润的水眸中夹杂着还未褪去的怨恨。
看清周围的环境,水湮长舒了一口气,锦帕缓缓拭去她额头的冷汗,揭开墨蓝色云锦绒被,任凭窗棂外透进的凉风为她洗去那一身的冷汗。
“小姐,你又做噩梦了?”
丫鬟破门而入,清脆的嗓音夹杂着几分稚嫩。
缓缓闭上眸子,掩去那彻骨的恨意,水湮摇头,轻启朱唇,低声道:“我没事。”
虽然已经接受了重生这个事实,可是前世的阴影,却始终在她的梦中徘徊不去。
水湮知道,是她那个无缘的孩儿,在怪责她,不能立刻手刃仇人,洗去这滔天大仇。
“水倾,你前世夺我丈夫,让唯一真心待我的兄长惨死边关,更添弑子之仇,这一桩桩一件件,定要你千倍万倍的,偿还于我!”
怒火渐渐平静,水湮自己已然重生,如今刚过十四岁生辰不久,还未与林怀壁定亲,一切,都还来得及。
朱唇勾起一抹无声的冷笑,透出择人而噬的寒意,骇地旁边丫鬟缩了缩脖子,暗自打了个冷颤。
孩儿,你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,看娘如何要他们,生不如死,来偿还我们母子这笔血债。
“叫你盯着,外面现在什么情况了?”
拒绝丫鬟伺候,水湮自己迅速穿好衣服,白皙的面庞被冷水一激,心底这才舒缓了许多。
“您在莲台阁养病的这些日子,凝玉一直注意着外边的动静,半点不敢松懈。”将筷子递给水湮,看她胃口大开,凝玉小脸儿上盈满了笑意,说话也欢快了许多。“夫人和两位小姐仗着大少爷不在,一直作威作福,底下人都议论纷纷。”
“哦?”墨色柳眉轻轻挑起,稍显稚嫩的面庞勾出无端妩媚,妙不可言。“说起来,我这病也养的够久了,是时候该出去,好好问候我那位姨娘,和几位妹妹了。”
说到“妹妹”时,明显带了几分森然冷意。
她一袭净蜜合色妆锦袄裙,裙摆镶着并蒂荷花锈片,露出鹅黄色的鞋尖儿。轻轻一笑,端的是媚态丛生。镜中年仅十四岁的少女已经崭露头角,在黑暗里织好了网,静待仇敌落入其中。
午后,沁香苑。
贵妇人手中端着茶盅,茶杯拨动碧绿色茶叶,一双眸子漫不经心的落在只微微欠身,不等她开口,便自觉落座的女人身上,眸中带上几分厌恶和不满。
“大小姐养了几日病,倒是养出了不少脾气。”
水湮浅笑,颊边两个梨涡若隐若现,显得笑容更加甜美动人,“既是大小姐,又是嫡女,身上自然有着庶女没有的尊贵。您说呢,姨娘?”
一声姨娘,叫的众人都变了脸色。
宋昔黑着脸,面上却扬起笑容,强作起落落大方的架势,“大小姐此言却是没有道理。这不管嫡庶,都是老爷的孩子,老爷都是一样的疼宠。”
一旁的两位打扮艳丽的少女早已看不下去,毫不掩饰地言辞讥讽,“一个病秧子,竟也好意思摆什么嫡女架子,我看你是病糊涂了吧。”
“就是。病还没好就莫要出来走动,丢人现眼,赶紧回你的莲台阁养病去吧。”
嘭!
茶杯不轻不重掷在紫檀木桌案上,水湮眼底聚起寒意,“如此不知嫡庶有别,是谁教的你们?”
厅堂中,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水湮,一副被鬼附身的模样。
“怎么,都傻了不成?”
水湮一双凤眸凌厉扫视众人,红唇噙起一抹讽笑,心中已经了然。
前世的水湮,虽然身为水府嫡女,生母却早逝,宋昔又处处打压,父亲也不眷顾,渐渐性子软弱,即便是在宋氏面前稍稍得宠的下人都可随意欺负。
如今,她骤然发怒,这些人又怎会不吃惊。
到底还是宋氏反应快,清了清嗓音,嗔怪地望着水湮,眸中隐隐含着几分怪责,几分厌恶,“大小姐既是嫡女,又何必跟几个妹妹这般计较,让人瞧了笑话。”
吹了茶盏中淡绿色的茶叶,轻啜几口,放置于桌案上,水湮漫不经心地对上宋氏讥讽的目光。
“姨娘说的这是什么话,两位妹妹如此不懂尊卑之分,当着府中这么多人的面儿,就敢呵斥嫡女。我身为长姐,若是再不好好管教,这传了出去,别人还以为姨娘您欺负我没了生母,惯着妹妹们辱骂我呢。姨娘,您说我说的,有没有道理?”
一声声姨娘,如刀子般狠狠扎在宋昔心上。
宋氏铁青着脸,暗地里咬碎了一口银牙,却还是强行摆出笑容,“大小姐说的,有道理。”
“好!”水湮精致的妆容布满着笑意。
“既然如此,我也不至于过分苛责两位妹妹,她们只需向我行礼,说一句长姐我错了,此事便罢了。否则,我说不得就要下下功夫,好好教导了。”
生死大仇,今日先讨几分利息。
瞥过眉眼,她尽量不去看水倾,否则她真怕自己忍不住,拿刀生生捅了水倾。
“什么?”水倾大怒,满面怒气充斥着飞扬跋扈,“要我们向你讨饶?水湮你是不是疯了,你竟敢这么跟娘说话。”
“闭嘴!”
宋昔猛拍桌子,站起来怒斥水倾,目光却凛冽如刀锋般落在水湮身上。
“娘。”水倾和水柔一同上前,噘着嘴满脸委屈。
见水湮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,宋昔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,硬生生忍住将她狠狠鞭笞的冲动,咬牙道:“你们两个,赶紧向大小姐道歉。”
水倾水柔瞪大眼,不敢相信,“娘您说什么呢?您也糊涂了?为何要我们向她道歉?”
“放肆!”宋昔再拍桌案,茶盅内撒出些水渍,形成不规则的图案,“今日长姐要教导你们,是你们的福气,还不赶紧照做。”
这么多双眼睛望着,水湮不像平时那样好欺负,口口声声以嫡女的名头压制,她这个做姨娘的,若是惯着两个女儿不将嫡女放在眼里,她苦心经营半辈子的名声就毁了!
今天这个哑巴亏,她必须得吃。
好样的,好一个水湮!
水湮挑眉,邪魅的眸色微微发光,有些意外于宋昔的“识时务”。
“……是。”
见母亲发威,水倾水柔缩回脖颈,满脸不甘地对水倾方向福了福身,嘟囔着道歉。
“对不起,长姐。”
水湮点头,似笑非笑地望了站在主位的宋氏,出口夸赞,“人人都道,识时务者为俊杰。今日见姨娘,方知名不虚传啊。”
一番明里暗里的讽刺,直将宋昔刺的面红脖子粗,在心中将水湮大骂。
描红锦色绣帕在嘴边轻拭,心中怒火逐渐平复,到底是老辣了几分,宋氏面色愈发和蔼,上前将水湮一双莹白玉手握住,声音柔媚入骨。
“湮儿,你生病这段时间,姨娘曾在上盛寺为你祈福,如今你好全了,不如就去上盛寺还愿,也好让你爹安心。”
上盛寺?
水湮心中一动。
前世她便是听信了宋氏之言,满心欢喜的去上盛寺还愿,可是路上竟被几个混混拦住,百般羞辱,若非那人相救,她岂不是……
宋氏母女想除掉自己不是一两天了,上盛寺一事,她本以为只是巧合,现在看来,竟像是宋氏有意为之。
收回双手,墨玉的眸子闪过幽冷阴鸷的光,指甲掐在手心,嘴角闪现诡谲淡笑,“既然姨娘是为我祈福,合该我去上香还愿才对。好,我去。”
如此苦心设计,她怎能不让她们如意?
有胆子设计她,这次,便要好好给她个教训。
见她答应,宋氏大喜,连连点头。
……
莲台阁。
与宋氏假意寒暄几句,水湮便借口大病初愈,身子乏了,溜回了莲台阁。
逗弄着盆中盛开的朱红色牡丹,水湮面上笑意盈盈,心中已然有了计策。
“凝玉姐姐,大小姐亲手种植的菏泽牡丹有些枯萎了,奴婢们不知该如何处置,烦您给拿个主意吧。”
耳边远远传来清亮柔弱的嗓音,水湮回头去看,见是一个面貌清秀衣着朴素的姑娘,突然计上心来。
如果她没记错,这婢女,是宋氏调给她的。
“大胆。”水湮上前几步,气势凛冽。
“这菏泽牡丹是本小姐最喜欢的名品,不过病了几日,你们竟敢怠慢这等名品,实在胆大包天。”
婢女低着头,跪伏在地面上,面色委屈。
“大小姐,非是奴婢不用心伺候这名品,实在是奴婢没有大小姐那般的手艺,求大小姐饶了奴婢吧。”
“本小姐明天一大早就要去上盛寺还愿,如今被你们扰了心情,真是烦闷。”
水湮故意大声苛责,吓得奴婢更加瑟缩,这才冷哼一声。
“念在本小姐大病初愈,不愿动气的份儿上,罢了,这名品既然已经败落,便拿去扔了吧。”
“谢大小姐,谢大小姐。”
婢女立刻连声感谢,步伐凌乱的退下了。
将手中的褐红色披风裹在水湮身上,理了理她乌黑秀发,凝玉这才笑道:“奴婢还从未见小姐发这么大的脾气,这一病,倒是比以前好了许多呢。”
水湮这才收回目光,轻笑一声,花瓣静静躺在她白嫩的手心,散发出阵阵幽香,轻声道,“兔子急了,也是会咬人的啊。”
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主动出击。
这一次,她绝不会像前世那样,任人宰割!
天朗气清,惠风和畅。
“小姐,咱们为什么要走着去啊?”
羊肠小道上两道瘦弱的倩影若隐若现,其中一人的淡紫色衣衫在风中摇曳生姿,腰间一抹丝带勾勒出她那盈盈一握的杨柳细腰,说话间巧笑嫣然,端的是明艳动人。
“待会儿你便知道了。”素手轻敲了一下稍矮一些的额头,力道却未用几分。
“我今日就带你去瞧瞧热闹。”
想到前世在这里的无助,水湮双眸飞速掠过一抹狠绝,嘴角却扬起纯良的笑意,宛若天真烂漫的少女。
殊不知,这看起来纯良无辜的少女,内心早已变得千疮百孔,只剩下复仇的念头在心中疯长。
凝玉捂着额头,满脸不解,过了一会儿,却又笑了,“小姐不说奴婢便不问,奴婢只需知道,如今的小姐,再不会向从前那样一味忍受夫人她们的欺凌了。”
闻言,水湮抿唇一笑,刚想说什么,前方却传来一阵嘈杂。
来了!
水湮心中一动,忙一把拉住还懵然无知的凝玉,两人隐身在枝繁叶茂的大树后面,两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前方。
“马车里坐的是谁家的小娘子?”
淫邪恶心的声音回荡在空中,众人哄堂大笑,仿佛发生了什么好笑的事情。
几个衣着褴褛,满面粗俗的大汉将一辆繁华的马车团团围住,为首的人一脸奸邪,不怀好意地一步步靠近马车。
望着肩上扛着大刀,虎背熊腰的粗俗男人,水湮胸口一股闷气升腾而上,一双妙目凛然而沾有寒意。
就是他!
前世,自己便是在这里碰到他,被他大肆羞辱了一番,若非为人所救,她恐怕还不知会如何。
“小娘子,还不赶紧下来,陪哥儿几个玩玩。”
壮汉声音粗犷,面上笑容越发淫邪,伸手便要揭开车帘。
“哥儿几个舒服了,自然放你离开。若是不配合,那就别怪咱们不懂怜香惜玉了!”
下一秒,大汉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,手指抓着车帘顿住一般。
再用力,大汉脸色憋的通红。
车帘依旧没动。
其余大汉开始嚷嚷起来,眼见车帘纹丝不动,大汉怒了,肩上沉重的大刀一下砍在车帘上,挥挥手,锦绣车帘便成了碎布条,在空中缓缓落下。
紧接着,所有人呼吸一滞。
暗红色锦衣恰如其分地包裹着那具刚毅坚硬的身体,金丝线修饰着衣襟边缘处,一双云锦黝黑快靴定定落在木板上,乌黑发丝无风自动,男人一双凤眸微微眯起,唇角一抹邪魅笑意勾起,仿佛暗夜修罗,让人心生怖意。
水湮挑眉,饶有兴致地望着马车中男人那惊为天人的俊颜,笑道:“呵,没想到,还是个冷美人。”
这人她并不认识,可记忆中,隐隐约约似乎见过他。
“美,美人……”
大汉直愣愣地盯着眼前人,口中喃喃自语,仿佛失了魂。
呵……
一声轻笑,南宫无徵勾起唇角,清冽的嗓音发出一声嗤笑,浑身上下散发着寒意,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一个不留。”
薄唇轻启,却带出了一阵腥风血雨。
身旁毫不起眼的保镖长刀出鞘,快的水湮躲在树后,几乎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,几个壮汉便已经纷纷倒地,血流成河。
“嘶——”
水湮瞳孔剧缩,一双妙白素手紧紧与凝玉握在一起,心中凛然。
早就猜到这马车里的人不是好惹的,本想躲在一旁看热闹,好让那些等着看她笑话的人吃瘪。可是没想到人固然不好惹,可这热闹恐怕也不是好看的。
心中犹在恐慌,忽然与一双冰冷的寒眸对上,水湮全身血液仿佛被冻住一般,整个人不敢挪动半分,已经后退的步子自觉收回。
冷。
和那双足已杀死人的眸子对视,水湮只感觉到由衷的好冷,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中。
“是你干的?”
南宫无徵眸光阴鸷,泛出幽深的寒气,冰冷的声音更是不带一丝温度,坐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向下俯瞰,漠视一切的样子像极了睥睨天下的一代霸主。
他何等聪慧,单只略微动脑,便猜到这几个壮汉乃是认错了人,他不过是被殃及池鱼罢了。眼前这女子,分明才是他们要找的人,而她竟躲在暗处看热闹。
“公子何出此言?”
短暂的讶然过后,水湮眼底漾起浅浅笑意,很快恢复如常。
“我不过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,如何能够安排这一出好戏?更何况我与公子素未谋面,犯不着让这些人去刻意阻拦公子去路。”
这人还真是聪明,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她。
不过无所谓,她充其量只是躲开了土匪这些地痞无赖,让他们扑了个空。是这些人自己眼拙,认错了人,这可怪不着她。
“不是你?”南宫无徵嗤笑,居高临下地审视水湮,一双鹰眸充斥着狂傲霸气,“你当本侯是傻子不成?说,此番安排,居心何在?”
本侯?
水湮瞳孔缩动,心中警铃大作。
朝廷统共有好几位侯爷,都是开国功勋,世袭罔替。可是如此年轻,又有这样一副好皮相,这样霸气凛然,傲气逼人的侯爷只有一位——平安侯南宫无徵。
当朝平安侯南宫无徵,势力极大,权倾朝野。传说此人行事极为狠辣,招惹上他的人,全部都没有好下场,无一例外。时常诛杀朝臣,半点没有顾及,一直为世人所畏惧诟病。就连皇帝都对他忌惮三分,朝臣几乎对他恨之入骨,畏惧更甚。
这样可怕的人物,今天被人指着鼻子喊了一声“美人”?
而且这其中,还与她水湮脱不了关系。
想到这里,水湮面上不动声色,心里却忍不住跳脚。
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她这是多好的运气,才会遇上这尊大佛。
“原来是平安侯,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了。”
水湮展颜一笑,安抚的看了凝玉一眼,对眼前的男人低声道:“我与这些人的确素不相识,侯爷若是不信,大可自行查看。如若说谎,任凭侯爷处置。”